妈妈我这就带您去!”
“等等,我还有一个朋友。”
其实说见一面,也不过是隔着一个屏风,远远地望着胭脂抚琴,具体容貌看不大清,单从身段评说,已经是一等一的美人。
楚河碰了碰身边的陆淮安,“怎么样,这个算不上什么庸脂俗粉了吧?你喜欢吗?”
陆淮安只是说:“与刚才的那些人,是有些不同。可惜看不到面容。可惜……可惜……”
楚河见他还一本正经地感叹着,简直想给他拖出去暴揍一顿,心想:“老子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得以见到这美人抚琴,你倒是要求挺高的,那你自己怎么不掏钱呢?你就算真的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王爷,什么都不必做也肯定比我有钱啊。”不过楚河打不过陆淮安是真的,所以只能想想就作罢了。
“恕胭脂招待不周,二位公子请先坐。”屏风那头传来一个吴侬软语的女声,听其口音,倒不像是南疆人。
楚河拉过一把凳子就坐下了,也不管一头的陆淮安。陆淮安看了她一眼,也并没有说什么,而是对着屏风后的胭脂问:“姑娘可是家道中落,才流落到此风尘之地?”
低眉,颔首,纤纤细手拨出最婉转悠扬的琴音,“公子猜得不错。”
陆淮安的眼眸中辨不出他的神情与动机,“那胭脂姑娘可愿随我走,去一个清白去处?”
楚河跷着二郎腿,仰头斜斜地看着陆淮安,怎么看都像是他在诱骗良家少女,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:“淮兄!不要忘了是谁拿的黄金带你见这姑娘一面。就算你有心带人家走,人家姑娘也愿意追随你,可胭脂楼的老鸨呢?你当老鸨是吃素长大的啊!胭脂姑娘可是她心尖儿上的宝贝,光是见这一面就花了老子不少黄金,你怎么还痴心妄想带人走?”
楚河气得捶胸顿足,“那么这钱谁来付,谁来付!还是你这个冤大头苦命的弟弟吗?”
陆淮安颇为嫌弃地望了楚河一眼,他竟不知道一国皇子竟可以俗气到这种地步,为了些钱财,竟然……竟然……他从来都将钱财什么当做身外之物,毕竟国库充盈,怎么都够花。那楚河这是,手头紧吗?想至此,陆淮安不知为何觉得好笑,眼角眉梢都融了清浅的笑意。可他还是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,“不就是几个钱财,楚弟何须如此记挂在心上?”
陆淮安忽然想逗逗楚河,“那不如楚弟送佛送到西,替淮兄赎了这美人可好?”
“你做梦!!!”楚河一字一顿,咬牙切齿,她也没有想到传说中一向心高气傲的陆淮安是这种人。
眼见着楚河就要大吼出来,还是屏风后的胭脂先开了口,她的声音带着南方人的柔媚,软软的,不同于楚河的中性嗓音。胭脂的声音叫人安心,“二位公子莫要因此小事伤了感情。”她莞尔一笑,“是胭脂自己不愿意离开这胭脂楼。妈妈对胭脂很好,这里便是胭脂的安身之地。”
陆淮安不知道从哪也弄来了一把扇子,不同于楚河的鎏金小扇尽显土气,他的扇上氤氲着一幅山水画,甚是好看。他摇着这把扇子,倒是爽朗地笑了,“胭脂姑娘既然已经如是说了,那我强求也无益了。”
楚河放下二郎腿,托着腮帮子看着陆淮安撩美人,胸中徒然生出了一股闷气,又不知从何而来。她被这种不知道原由的情绪,闹得不开心,于是起了身,只留下一句话,“我先出去走走,这屋子里太闷。”
料是陆淮安再过聪慧也想不明白楚河这又是为何?他想也没想就跟了出去。屏风后的琴声间隔了一刻,复又响起,隐隐约约中,不同于之前的缥缈凄美悠扬,此曲更多了几分壮阔之感,抚琴人胸襟大有不同。
胭脂俯身,单膝跪地,“恭迎阁主。”
抚琴人微微勾了唇角,只道: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楚河一路走来,本想着找个地方透透气,也不知走到了哪里。假山流水,晚风袭袭,抬眼处桃花正起了花骨朵儿,粉嫩粉嫩的。她不知道该向哪走了,一转身,直直撞进了陆淮安三分笑意三分阴翳的眼眸里。
“你怎么在这?”他不应该同那胭脂姑娘继续唠下去,说动人家从了他吗?
“这话反倒是我该问你的吧?”陆淮安扬了扬眉。
楚河想了半天的理由,最后脱口而出的只是一句不知道。她不过是顺着景色指引来了此处,又如何能开口说自己见陆淮安与胭脂闲谈,心里不顺呢?陆淮安是南疆帝王,不是她楚河能够招惹的,她在心里暗暗警告自己。
陆淮安摇着那把山水扇子,环顾四周,此处流觞曲水,花木成荫,假山丛立。如若说胭脂楼是大俗之地,那么这里就是大雅之处。为何胭脂楼后面独独辟出来这样淡雅脱俗之地,陆淮安稍一思考,暗道不妙,拽起楚河的袖子便原路返回。
“既然来了,就谁也别想走!”当头一个雄浑的女声。
陆淮安一身武艺,怎会受到她的恐吓。不过是将楚河吓了一跳,一个激灵把袖子从陆淮安手中抽了出来。
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肥肥胖胖的女人,她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,也不怕陆淮安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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